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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燃(shenrancaijing)
作者宛其编辑
李秋涵近一年,互联网大厂们有多次裁员消息传出,在梳理人才组织架构中,“降本增效”成了主流趋势。近日,互联网巨头阿里巴巴和腾讯也被爆料预计将裁员10%-30%。与此同时,热门中概股在3月12日再次迎来暴跌。有行业人分析,互联网行业高速增长时代已经过去。对于部分身处其中的大厂员工来说,过去牟足劲想要占据一席之地,现在面对着精力衰减、难以晋升的现实。尤其到了35岁+的年龄,虽然鲜有企业明文规定年龄限制,但跳槽求职难度明显加大,让他们意识到,互联网行业更像在吃青春饭。人到中年,如果没能晋升到更高阶的管理层,有的人仍会在一线城市寻找机会,有的人则在理性思索后,选择回家置业。回到二三线城市,并不完全等于溃败逃跑。近年,地方产业正在整合升级。比如在贵州贵阳,华为软件开发云项目落地此处,在安徽合肥,有人工智能企业科大讯飞、新能源企业阳光电源、半导体科技企业长鑫存储等。这些崛起在准一线和二三线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,或能为中年互联网人提供职业迁移的机会。同时,囿于北上广深一线城市的高人力成本,互联网大厂更愿意将部分业务拆分到二三线城市。以字节跳动为例,除在北京建立总部,在重庆、成都、武汉、长沙等新一线城市,均设立有分公司。智联招聘发布的《年春招市场行情周报》显示,高线城市人才粘性更强,但与年春招市场人才流动情况相比,新一线城市正在替代一线,成为低线城市人才流出的首选地。报告分析,造成这一现场的原因在于,近几年,新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在人才落户、薪资待遇、配套保障等方面正加大投入。回家置业,能让中年互联网人迎来事业第二春吗?中年互联网人,家乡再就业一线城市人才供应充足,互联网行业业务迭代快,卡在公司人才组织中间的中年人,进退两难。周黎去年刚过完30岁生日,就在教培行业下岗了。没做好失业准备的他,匆忙入职了一家北京互联网效果广告公司。试用期三个月,周黎感觉工作有点吃力,很多专业知识需要重新学习,而且同级别的同事大多是95后,自己在体力和网感上也没有竞争力。不过,在转正述职演讲上,凭借多年教培老师练就的口头表达能力和气场,他顺利通过。述职两周后,一位主管找到他,表示希望他跟随自己去成都设立分公司。一来,周黎多年职场经验可以迁移到其他岗位,二来也看中他是成都人,对当地的环境熟悉。“如果回成都,可以直接让我负责小组业务。”周黎对深燃说,这一点是最打动他的。周黎梳理了自己在北京的6年职场路,研究生毕业后,他从地产行业跳到教培,现在再次转换赛道,已经比同年龄人落后很多,继续待在北京要有突破太难。第二天,他就回复主管,愿意回成都。现在,周黎在成都独立负责两个独家广告代理商,能直接和平台方对接。“如果在北京总部,至少需要入职一年且表现优异,才能轮到自己操盘这两家平台的业务线。”来源/视觉中国从职场跃迁的角度来说,一些处于职业瓶颈期的中年人,与其在一线城市做“螺丝钉”,不如回家乡独当一面。在重庆工作的猎头邓刚对深燃举例,重庆有一家发展得非常快的MCN公司,老板是重庆人,有80%的中层员工来自沿海城市,其他基层岗员工,则在当地招募。他说,用“一线城市的管理人才搭建公司架构,再在当地招募一线业务员工”的模式,在重庆是一个新趋势。从他的经验来看,在北上广工作过的技术部工程师,如果综合能力不错,即便是基层管理者,回到重庆,至少可以升级为管理一个部门。“这类升职的求职者,甚至在一线城市的薪酬基础上,还可以涨薪30%”,他说。在二线城市某人工智能企业工作的数据分析师刘彰,在小红书和知乎开通了个人账号,日常会发布一些当地的就业信息,给一些待在一线、想回二线城市工作的职场人介绍工作。经他介绍成功的有三五人,会在一线城市的薪资基础上普遍降薪30%,但能力突出的,能实现职位上升,也有人能加薪。他对深燃表示,他现在的部门主管30岁,最开始在这家公司工作,中途到北京工作三年,又回到公司。这期间,他从一个产品经理升级到产品总监,利用去北京的三年时间为履历镀金,实现了跃迁。对于普通员工来说,没有碰上高跳机会,回到二三线城市,内部转岗也是性价比较高的选择。一位字节跳动的员工表示,公司内部有一个员工薪资排名,“如果你在一线城市的工资排到公司前30%,调到分公司也会按照当地企业员工排名前30%的薪资水平来算”。刘彰所在的部门,有二十来人。他发现,部门从一线城市回来的员工占50%,包括产品经理、产品运营、数据分析师等岗位。据他了解,从一线城市转岗回来,薪资大约降30%,而通过社招求职,薪资可能只是在一线城市薪资的一半,前者要更划得来。这也是一些人,愿意从一线城市调回来的原因。薪资腰斩、岗位难匹配,回家路也不好走有得有失,要想享受回家的安稳,这些中年互联网人,也得舍弃一些东西。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降薪。因为城市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差异,邓刚提到,相较一线城市,中年互联网人回到新一线、二线城市,普遍会下降30%的薪水,甚至有些人会面临薪资腰斩。这受地方经济发展水平限制。刘彰告诉深燃,同样的岗位,在北京上海能给到三四万月薪,他所在的省会城市,求职者过往经历和应聘的岗位匹配度高,且能力突出,能给到的月薪是两万多。不过考虑到一线城市生活成本更高,这个变化不少人能接受。但更多人面临的情况是,找不到合适的岗位,“可能薪资就只有一万多”,刘彰表示,这让很多从一线城市回来的互联网人接受不了。他的一位同乡,30多岁,曾在教培行业做运营,向他咨询过当地的工资,在得知回来只能拿一万多月薪时,对方依然选择留在北京。来源/pexels回家就业的第二道坎,则需要调整对职业匹配度的预期。31岁的周放原本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媒介策划,疫情爆发后决定回老家长沙。她面试过一家广告公司的新媒体策划岗位,和面试官聊了足足两个小时。为了展示自己的竞争优势,她特地分享了在北京利用抖音做过的车展项目,涉及到VR全景看车和创意短视频。面试结束,面试官直接告诉她,公司不需要她在北京工作用过的传播理念和创意,目前公司品牌传播,只需要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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